沉水行舟

20岁,是变态

【阿格尼尔x西西里】无何有乡

*摸摸新西皮短文,老套剧情,看的开心

*原著背景,两人过去经历捏造有,ooc预警 


日光从天边升起,逐渐填充在整条城市刚修建的大街的墨黑色石砖上,行人在这座逐渐繁荣起来的新城市大道上步履匆匆,无暇为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投来比它们身旁那一长串数字更多的目光。

 

一位萨科塔逆人流而行,经由宝石折射的光芒在他眼前一闪而逝,让天使停下了脚步

 

萨科塔驻足于玻璃窗前,一枚雏菊造型的胸针正静静地躺在柔软的红垫之上,这个造型在叙拉古不足为奇,以黑曜石为花瓣、银底为托,造型平平无奇却又偏生叛逆地用黑色替代了原本艳丽的花瓣,低调却又以无法忽视的傲慢审视着强被吸引的客人的目光。

 

风铃轻响,他推门而入。

 

时间攸然而逝,属于泰拉的双月挂上天空,银色月光下新建立的市场府邸前热闹非凡,黑色轿车一辆接一辆地驶来又离去,穿着考究的绅士与打扮精致的淑女们从后座走出,三两招呼,在侍者地指引下沿着编织精美的地毯进入光明舒适的室内。

 

新沃尔西尼可以不需要家族,但它不能没有宴会。

 

银发的年长女性放下茶杯,越发喧杂的人声穿透休息室厚重的木门传入房中,新沃尔西尼的市长正坐在女人的对面,尚且青涩的脸上还有着未能完全隐藏起来的紧张,他双手交叠,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情况严阵以待,但那双淡金色眼眸里所蕴含的勇气与意志仍是她此刻愿意与其共处一室的理由,时钟指针的转动在身后滴答作响,宴会已至开场之时。

 

对莱昂图索的问询应该接近尾声了,女人从沙发上站起,青年人也跟着站起,女人,或者说西西里夫人对这位新上任的市长先生点头致意,平静的脸庞是最恰当的答案,鲁珀青年悬挂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那么,还请容许我先走一步,希望您能享受今天这场宴会。”青年礼貌的回复后转身离开房间,身为主办人的他将要为这次的宴会致以一段开场。

 

门扉关阖,西西里夫人伸手抚平裙边褶皱,定制的衣裙低调地衬托出本人的身形,环视四周,对着似乎除了她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走吧,去看看这座叙拉古的新城。”

 

这场宴会的实际效果比想象中要好上不少,同样精湛隐匿手法的西西里夫人静静地站在门边靠近床帘与花瓶的一侧,目光投向大厅中央,璀璨的水晶吊灯下年轻的市长被人群团团包围,争先恐后地向他求新城市各种问题的答案,好奇盖过了担忧,对利益的追逐暂时让人们忘记了他曾经家族少主的身份,就连西西里本人也不能断言,这是否会是一种好的变化。

 

面对人群七嘴八舌的提问,莱昂图索并不显得慌张,他仍保持着之前于法庭上那种处变不惊的神态,富有技巧地依次给出自己在心里咀嚼千万遍的回答,成为平民的前家族少主对未来的回答,一种远超同龄人的冷静在他身上显露,西西里夫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青年身后的棕发女性倒闭被围攻对象显得更紧张一点,她得她记得她叫…拉维妮娅,一名法官,是叙拉古意志的代理人,铳与秩序的代理人,她还敬业地带着那本与时下主题似乎不怎么相符的荆棘法典,法官担忧与坚定混合的目光同样被光芒下的青年吸引,一对与他们迥然的组合,或许真的会给叙拉古带来一种前所未见的可能性。

 

她所来只为观察,而现在她已经得到了结果。

 

该将这场宴会还给它真正的主人了,西西里夫人正准备放下手上的高脚杯,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角划过,钻进了一旁的露台之后,她眯起眼睛,调转了方向。

 

不大的露台之上一下子满员,白发的萨科塔在帘子被掀起的那一刻回头,是她熟悉的那一个,身旁的白色圆碟上摆满了口味各异的甜品。

 

萨科塔的在接触到西西里夫人包含质问的眼光下微不可查的转移了一下视线,头顶的光环似乎都因为心虚暗淡了几分,天使咽下了嘴边的蛋糕,举手将餐盘递向女人。

 

“来一块?”

 

西西里背后的火气更烧大了点,看着来势汹汹,阿格尼尔识趣地将盘子收了回去,女人绣眉一蹙,颇有些头疼地捂住额头,开口道。

 

“老东西,又在这里偷懒。”

 

阿格尼尔不置可否,三下五除二将手上的那一块吞进嘴巴,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干净,西西里无言地抱臂看着萨科塔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件外表朴素的小盒,不过半个巴掌大小。

 

盒子被打开,一枚黑色的胸针出现在眼前,西西里将它拿起转动几下,微凉的感觉触及指间,胸针被神父接过,弯腰别在那条与它同色系的长裙胸口处,她抬头看向阿格尼尔。

 

“这是做什么?”

 

“一件礼物。”

 

“庆祝我即将把你送入养老院的礼物?”

 

阿格尼尔无言以对,后退几步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准备开口狡辩几句,以防眼前这位女士真的给他来点惊喜。

 

“算了,我可不想听你胡扯。”一根手指竖起搭在了神父的嘴唇上,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西西里举起手上那杯没放下的来得及放下的酒杯。

“今天你很高兴?”

 

西西里没有给他准确的回答,阿格尼尔便也举起自己手边的那杯,玻璃杯轻轻相撞,他们两个人一齐说,“敬礼物。”

 

酒液入喉,阿格尼尔看向对面人的眼睛,睫毛微眨,他领会精神,低头揽住西西里的腰,唇边的温度在冬夜里一触即逝。

 

尊贵的不速之客先行离场了,神父与西西里夫人一同钻入轿车之中。

 

西西里打开了房门,房间装饰不多,柔软的地毯和雕花衣柜与大床已经是这里最重要的装饰,棕黄色调的家具为这里添了几分温馨,尽管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像叙拉古普通女士的房间,却也不至于像传闻中西西里夫人的主宅那样厚重到压得人喘不过气。

 

阿格尼尔关上了房间的灯,衣服从两人身上滑落,火热的躯体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窗外的鸟叫声唤醒了萨科塔,带着些许疲倦起身,身旁的床铺早已空无一人,连余温也被冰冷的空气替代,阿格尼尔捡起昨夜被丢在一旁的衣物,神色如常地在洗漱过后走近大厅。

 

西西里夫人已经享用完她的那份早餐,阿格尼尔走上前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女仆为他倒上一杯经典叙拉古式咖啡,还有约定俗成的满满一小杯方糖,萨科塔毫不犹豫地往咖啡里丢了三颗,终于引来对面女士的一眼。

 

阿格尼尔邀请西西里一同品尝,西西里收回眼神,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报纸之上,神父没有强求,独自品尝这份特调,大厅回归了它原本的安静。

 

下属带着略显急切的脚步从门外走来,低声向西西里汇报事务,女人点点头站起身来,却在走到神父身前时停留了一下,她弯腰靠近,身上传来的香味钻入阿格尼尔的鼻翼,突然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吻了一下,带走了人嘴中最后一点咖啡的味道,半晌,西西里直起身子,评价道:“糟蹋。”

 

阿格尼尔笑了一下,又在带着不悦的眼神扫过来之前低下了头,“你还没适应这种味道吗?”,西西里回了他一个白眼,起身对着一旁的镜子将垂下的碎发理回原位,下楼前最后偏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萨科塔。

 

“我是叙拉古人。”她说,手下替她推开厚重的别墅大门,女人没有半分留恋地转身离去。

 

阿格尼尔叹了口气,挥手让静侍一旁的女仆重新上了一杯咖啡,这次没有加入方糖,萨科塔低头尝了一口,咖啡的雾气蒸腾吹动了一点白色鬓发,神父轻笑一声不只是缓解苦楚还是有所感慨,他摇摇头,“我也是一个拉特兰人啊。”

 

他将小钵中剩下的砂糖全部加了进去。

 

萨科塔转身看向玻璃窗外,折射出之前似乎从未注意到的绚丽光彩,鲁珀的耳朵敏感地跳动了一下,阿格尼尔敲了敲玻璃窗,女人显然听到了这细小的声音,带着丝绒手套的长指按住被风吹起的黑色大檐帽,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了他一眼,她的嘴唇张合几下。

 

汽车扬长而去。

 

帽子上的花瓣掉落了一片,却突然让他感到强烈的熟悉,记忆在咖啡的香气中不断拉长,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一天。

 

那应当是一个秋日。

 

天气不算太炎热,黄昏的日光从大教堂的玻璃彩窗射入内部,落在教堂大厅中央,将那一块方形大理石砖撒上斑驳的光影,檀香浮动,弥漫着安和静谧的感觉。

 

阿格尼尔从教堂侧门走近,将要为最前端的圣台更换烛火,拉特兰的教堂永不拒绝任何前来寻求庇护的萨科塔,无论何时何地,烛火长明。

 

今天并不是萨科塔的礼拜日,也并非旅行的热门季节,时近黄昏,教堂内部已经没有多少信徒,一位异族当然更引人注目,那是站在中央的鲁珀小姐,她带着探究的神色凝视着身前的神像,服装和仪态无形中已经昭示了她的身份,那无疑是一位淑女,来度假或者旅行什么的,很常见的客人,阿格尼尔淡淡地看了一眼,准备收回视线,又看到了她身后掉落在地的东西,他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帮个小忙。

 

黑色的皮鞋叩击在地面发出小小的清脆声响,萨科塔俯身捡起那朵花。

 

鲁珀银灰色的耳朵灵巧的抖动了一下,少女捕捉到了靠近的脚步声,她看向身后,一朵白色的新鲜雏菊在离她脸部不远的地方,正是她怀中那束中的一支。

 

阿格尼尔于小姐的身后三步站定。

 

虽然萨科塔并未多言,女孩还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勾起嘴唇,对这善意的帮助回以微笑,带着好奇与探究的嗓音开口,“谢谢您,这位萨科塔先生,看您的打扮,请问您是这里的神父吗?”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和西西里交谈了什么,也许只是一些闲谈,比如一位美丽的小姐,或许应该带走一支拉特兰的花朵作为他漂亮礼貌的装饰。

 

他只是想捡起那朵雏菊。

 

那支来自拉特兰的花朵最后被编织入少女的帽檐中,跟随着她一起回到自己的故乡,而现在,花朵落于尘土之中,将要长出新生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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