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行舟

20岁,是变态

她和他的猫

*白铁和他奶奶的亲情向,时间线为伦蒂尼姆事件后,白已上岛

*来自 @无粮老外 亲的委托,感谢支持!




直到怀中不耐烦的菲林顶开他的手臂飞身跃出,那份熟悉的重量落在他脸上的时候,费斯特才终于相信眼前的这只白毛确实是他的奶奶凯瑟琳女士。


一旁属于费斯特的水杯被推到,液体顺着桌角流了一地,一张白纸飘落眼前,上面歪歪扭扭的梅花印拼成几个令人费解的字母形状,Catherine。


菲林想要马上昏过去。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激烈交流,勉强从喵语里了解前因后果的费斯特如梦初醒,看着一旁优雅坐立在桌上的的白貓,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虽然优先联系了在另一区进行任务的洛洛,隔着电流的交谈显然还是无法让菲林小姑娘相信此时此刻发生在凯瑟琳身上的事情,谈话被突发事件打断,洛洛匆匆说了句“之后联系”后挂断了通讯。

 

费斯特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他从之前维多利亚事件的枪林弹雨里活下来,还有什么能让他慌了阵脚呢?


总之,他应该,或许,联系一下专业人士,比如宠物医院什么的。


白猫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不着调的孙子一眼,费斯特莫名颤抖了一下,来源于骨子里对长辈的畏惧不会因为对象变成可爱的小猫咪减弱些许,尤其是那种从小抚养你长大的。


费斯特将掉落在地上的猫毛扫进垃圾桶,来回踱步后还是联系了他的老朋友,罗德岛。

罗德岛专线很快接通。


青年怀揣着一只与工厂的灰暗不搭调的长毛白貓到达了罗德岛驻伦蒂尼姆的办事处。


在他坚持表示怀中的猫咪可能是他的血亲凯瑟琳后,办事处干员困惑不解的目光简直要在他身上扎个洞出来。

 

“我没有开玩笑,真的。”菲林极力点头,希望给这荒谬的消息增加点真实性。


眼前的罗德岛办事处干员摸摸自己的下巴,他们知道这个小伙子并不是个会随便开玩笑的不靠谱家伙,“反正检查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有人说。

 

谢天谢地,干员们最终还是同意先给这只白貓做一个身体检查。

 

费斯特将怀中的白猫放在台上,白猫乖巧地趴在原地,任凭医疗干员用各种冷冰冰的器械对她检查,针头轻巧地扎进了它的身体里,白猫小声的“啊”了一声,费斯特赶忙要上来安抚,白猫却扭头避开了温暖的掌心。

 

也是,奶奶她怎么会害怕打针嘛,费斯特收回了手并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好消息是,这只猫年纪不小但比通常人类还要健康;坏消息是,他们也没能找到解决方法。


或许本舰会有人能够处理这种情况,办事处干员安慰性地拍了拍进入灰白状态的费斯特,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费斯特小心的啄饮几口,时不时露出一幅被烫到的表情,整条尾巴的茸毛都竖了起来,焦躁地在椅后挥舞,期盼地看着正在和本舰联系的干员,凯瑟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傻小子,最后还是钻进了他的怀里。

 


事情还算顺利,在与本舰联系过并收到会派人前来查看的回复以后,青年挥手告别了已经对白猫依依不舍的办事处干员们,费斯特拎着几只猫条决定先带着凯瑟琳暂时重回住处。


这一切简直太奇怪了,梦一样荒诞,他需要时间来整理。

 

费斯特脑中不停地冒出最近从东国传过来的流行漫画中各类天马行空的剧情,难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男主角,要开启解除诅咒拯救世界的剧情了吗?费斯特有点小小的兴奋,连带着抚摸凯瑟琳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白猫不悦地叫唤了一声,从他身边绕开跳上窗台。


叫声唤回了费斯特漫无边际的幻想,他吐吐舌头,这种幻想也太不靠谱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站起身来走到厨房挽起袖子,暂时没有解决办法也无可奈何,就从当下开始让他来大展厨艺做一顿美味的猫饭!费斯特对自己的想法满意地点头。


听着厨房传来一阵叮铃哐啷间或掺杂着费斯特失误的叫喊声,凯瑟琳翻了一个白眼,在阳光下狠狠地伸展了蜷缩半晌的身体,很难想象一只小猫咪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她舔舔爪子,一切已经忍耐的够久了。

 

窗外突然有白色的亮光闪过,独属于猫咪的敏锐视觉捕捉到这一闪即逝的异象,她站起身,体内躁动的本能已经无法压抑,她渴望着什么,窗户恰当的张开了些许。

 

风从窗外吹来,带着尘土的味道,白猫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像一缕青烟从缝隙中溜走,矫健的四肢不断抬起、落下,她奔跑在伦蒂尼姆高矮不一的建筑物上,跨越、跨越,不断地跨越,从工厂的高强之中跳出,一切在她眼中放大,自由的风刮过她全身,却让她更加热血沸腾。


夕阳下,钟楼发出老旧的呼喊,为生活在此的人们忠诚的报告了时间,凯瑟琳在钟楼之上停留几瞬,她俯视着整座城市,多么畅快啊!维多利亚的心脏不再是能限制她的牢笼,一切都在她眼中缩小,目视之极甚至能看见伦蒂尼姆的城墙。

 

那也是她的目标。


接着又迈开步子,她从高楼一跃而下,不断奔跑着,直冲到最后的关卡,一切烦恼、回忆从她的心中消失,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只留下对自由的向往。

 

她站上高耸于此数十年的城墙,城市在她脚下沉默的呼吸,白猫缓缓坐下,将尾巴搭在双脚之上,在城墙之上回望身后璀璨如火的夕阳。


半圆的火红将金属色的城市笼罩其中,弧光划过,壮阔地像是一场新生与落幕,风吹动她柔软的毛发,她不服输地直视着这落日的太阳,直到似乎有泪水从脸庞滑落。


“咔嚓咔嚓”,周围不断传来奇怪地响动,身下的城墙发出剧烈的震动,凯瑟琳意识到不对劲,可已经来不及了,她脚下向来坚不可摧的石墙迅速老化崩解,露出内里巨大的空洞,她无可避免地向下坠落。


灰尘与她一同下落,不断地下落,砂砾落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好像,还有几分柔软?这是石砾会有的触感吗?


凯瑟琳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旁在人身上作乱的小东西瞬间预感不妙迅速从她身边跑开。


凯瑟琳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从口中吐出一股浊气,试着从刚刚奇怪的梦境中抽离,桌底的生物怯生生地“喵”了一句唤起了凯瑟琳的注意,女人将眼神转向它,显然他就是刚刚让凯瑟琳落下城墙的“罪魁祸首”。

 

一只三花小公猫,膘肥体壮,皮毛顺滑,最近似乎已经成为了这附近猫群的老大。

 

它是在费斯特离开工厂去往罗德岛不久以后工厂员工们从工厂仓库角落里发现的可怜生物,迷茫地从集装箱后探头,在工人们靠近的时候拱起身子虚张声势,大概是失去了母亲的照料,工人们围着畏缩的猫咪大呼小叫,引来了路过的凯瑟琳。

 

工人们在工厂主女士的呵斥下作鸟兽散,只留下一人一兽面面相觑。

 

菲林蹲了下来,尝试性地向猫伸出手来,热乎乎的小身子靠近了那只绘满老茧的手,她原本想要赶走它,工厂并不是养宠物的地方,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扒拉住了她伸向它的手,她毕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猫咪滴溜溜的大眼睛里倒映着她整个人,凯瑟琳叹了一口气,一把抓起了小猫的后颈。

 

于是他有了自己的家。


回忆被铁器刮擦地板的声音打断,有三处不同花纹的小猫伸出爪子推了推前面的饭盆,又跑到凯瑟琳的脚边转来转去,谄媚地用头不断蹭着女人的裤脚。

 

女人将食盆重新推回原处,坐回桌前,展开了前几天从罗德岛寄来的信件,她一直没拆的那封,署名是白铁。


一旁的猫咪在被重新放满的饭盆里埋头苦吃,急的像几天没吃饭,凯瑟琳忍俊不禁,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弧度的上扬,在反应过来后强行压下故作严肃地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信件。


信件并不冗长,文字直白的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凯瑟琳的眼前展开,轻轻一抖,有东西从信件背后掉落,一张小巧的拍立得,来自罗德岛的合照,上面年轻男人的笑容傻气地让人不忍直视。


腿边传来轻柔触感,三花已经将盆中的猫粮一扫而光,讨好地看着眼前的主人希望可以再来一点饭后甜点,凯瑟琳与它对峙半晌,最终败给了这位钻进她怀中的生物。


真是的,她抱怨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猫条,猫咪就这人手大快朵颐起来,倒刺刮过手指的触感刺痛又柔软。


风吹动半展的白色信件,信纸上的机油味和工厂融为一体,三花在吃饱喝足之后心满意足地睡在她膝上,温暖从那里传遍全身。


或许,凯瑟琳将信件折叠收纳回抽屉之中,她看向重获新生的伦蒂尼姆,手指无意识地敲打桌面,去罗德岛看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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